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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意私有 第8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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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跟松离艺术馆的合同签下,开馆日期在明年六月到十二月,长达半年。
  和灵本来觉得两个月的展览时间足以,后来转念一想,这可能是她人生最后作为摄影师能拥有的展了,不展览个一年半载都对不起她。
  该花钱还是得花。
  hel临近下班时间,和灵脚受伤也不能拍摄,正刷着消息。
  弹出第一条,【国际顶级奢侈品集团de股票上涨!】,配图是许嘉年春风得意的照片。
  许嘉年好了,他呢。
  “您在看这些吗?”李如玥从后面走过,不小心看到,说,“牧总忙得脚不沾地的,听说这个月都在跟jer那边的接触。”
  和灵沉默片刻,“阿玥,我跟他分手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李如玥尴尬得只能转移话题,“您脚踝去看过医生了吗?我怎么看着这几天好像越来越严重了。”
  “看了。”
  但她懒,换药不按时去,热敷也没做。
  和灵其实不太想让这道伤好的这么快,正如老话说,要疼了才记得怕。
  她想让她自己怕一点。
  李如玥去拿热水袋,“我帮您?”
  “不急。”和灵忽然想到什么,她问,“你有跟牧越说过我的消息吗?”
  李如玥顿了几秒没说话,和灵不知怎的,她却觉得这几秒她有紧张的情绪。
  “说过。”
  还是紧张,手心不自觉用力握紧。
  李如玥连忙解释道:“但,他没说什么。您要是生气的话,以后我就不跟他说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和灵垂下眸,也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,淡淡地哦了声。
  室内忽然安静下。
  李如玥问:“您这热敷——”
  “我自己来吧,”和灵说,“你先下班吧,门不用关,阿今等下会来接我的。”
  “……那好。”
  和灵脚踝疼了好几天,本来就差的睡眠质量雪上加霜,这会儿靠在沙发上反而有点瞌睡的意思。
  屏幕上还是关于de的消息,她看着看着,睡着了。
  和灵梦见,牧越跟elsa结婚,她去参加他们的婚礼。
  男人的燕尾服矜贵养眼,他温柔地看向她,说:“当初我也只是玩玩而已,我们能好聚好散,真好。”
  正如她猜想的那百分之五十,玩玩而已——
  这句话猛地让她从睡梦中惊醒。
  一月寒冬,她梦得冷汗涔涔。
  脚踝上温热的感触,和灵睡醒后总会有几分钟的迷茫时间,她抬手遮着眼睛,连呼吸都格外不稳。
  眼睛看不到,其他感官就变得灵敏。
  她似乎闻到淡淡的烟草和雪松的清冽,熟悉的温柔的旷野黄昏后。
  这气息——
  和灵立刻睁开眼睛,眼前一阵模糊的光晕,她摸到盖在她身上的羊绒大衣,格外真实。
  快三个月没见,男人下颌线条的凌厉更显,漆黑的凤眸微沉,眼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青涩,他不笑时总不带温度,冰冷又难以接近的。
  他的掌心握着热水袋轻轻地捧在她的脚踝上,耐心得很。
  和灵声音有些哑:“牧越?”
  男人抬起眼眸,撞入她眼底,和灵的心跳加速。
  “醒了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还真是他。
  和灵简直惊醒,她骨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,缩在最角落的地方,全身都是戒备状态。
  “你不是应该在巴黎……跟jer谈事吗?”
  牧越看她,略带笑意,“你怎么知道,我该在跟谁谈事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淦。
  这不就显得她很在乎他吗。
  “我不知道,猜的。”和灵落了下风,撇开眼。
  “是吗,”牧越微抬下巴,饶有兴趣地提醒,“女朋友,手机还亮着。”
  和灵去找手机,屏幕上面“de”“牧越”几个大字格外的清晰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和灵暗暗骂了句该死的手机。
  她忽然又卡住,他刚才,是不是说了“女朋友”?
  和灵都没反应过来这一连串到底是怎么回事,男人已经单膝跪在地面上,他温热的手掌碰着她冰冷的脚踝,足踩着他矜贵的西装裤。
  他在就着她的姿势,给她处理伤口。
  很像庞大危险的狼,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她的足边。
  而她,俯视着他的卑微。
  和灵的心跳,似乎震耳欲聋,吵得她不知所措。
  “不用这样……”
  牧越似乎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任何的问题,他掌心的温度很暖,触碰着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。
  男人密长的眼睫偶尔扇动,黑沉的眸底满是认真。
  “别动。”
  他似乎有些无奈,“怎么我不在,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。”
  这句话,像在说——
  就不该让你一个人。
  和灵抑制着作乱的心跳,连动作都变得拘谨。
  她有很多问题想问,但一个都问不出来。
  紧张、不安、心动。
  百感交集,处处是慌乱。
  可她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点其他情绪,她不想让自己成为败者。
  “砰——”
  祝今安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,她惊讶地张着唇,都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幻觉。
  牧越,de的牧总,能单膝跪地,用这卑微的姿势去伺候着和灵。
  这他妈……幻觉吧。
  祝今安:“打扰了!我晚点再来!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和灵耳尖红了个彻底,下意识往回缩,“好……好了吗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牧越真的贴心得可怕,还不忘帮她穿上鞋。
  男人的指腹摩挲过一寸,和灵似乎要从耳尖红到脖颈,她从来没让人这么碰过她的脚。
  牧越对上她的眼睛,眼底勾着笑,“紧张什么?”
  和灵磕磕绊绊道:“我哪儿紧张。”
  “耳朵好红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和灵下意识地捂着耳朵,不让他看。
  男人低笑,声音很磁,像是在故意撩拨人似的。
  “在这儿等我,别乱跑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这语气跟嘱咐小朋友似的。
  他去洗手间了,和灵没敢正大光明地看,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他的身影。
  好奇妙的感觉。
  很心动,又很不安。
  祝今安看牧越暂时离开了才赶过来,“卧槽,你们什么情况?你不是跟我说分手了吗?”
  和灵也迷茫得很。